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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章石門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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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手輕輕一擡,綰在玉露手腕上的鞭子跟長腳了似的就到了她手中,待玉露回神,一步開外的君明月已只剩下一道殘影,手中的鞭子嗡嗡作響,如同一條多變的靈蛇朝校場邊上的人甩過去。

哐的一聲,那是兵器交錯的聲音,鞭子是絕對不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的,玉露擡眼驚呼了一聲:“祖父?”

來人正是剛剛下朝的石平居。

知道今日府裏的丫頭要和新來的夫子磨合,他下朝回覆就直接到校場這邊來了。

嫡母的眼光他自是不會懷疑的,可是他更相信自己看見的。

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再能耐又能厲害到哪裏去,嫡母年紀大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親眼見個高低他是不會放心的。

五十的高齡和年輕小夥子那是沒法比,手裏拿著慣用的劍卻在一瞬間不聽使喚了。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小丫頭動起手來這般的幹凈利落,哪怕他當年也不及其一分。

於是,在場的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見他手中的劍就那麽飛出去,而後沒入不遠處的泥土裏。

一招,不,根本連一招都沒有用他就輸了。

“哇,夫子,你好厲害!”玉清喃喃出聲,從小到大祖父就是她心中的楷模,如今換成夫子了,有這樣厲害的夫子,自己還怕學不好功夫?

石平居一楞,一張老臉忍不住就熱了起來,一言不發的朝文氏走去。

他輸了,可是還是怨他大意了,否則就算是輸也不至於輸這麽難看。

盡管輸了,但是他也不會在一個小輩面前低頭,去了文氏跟前,低頭如同一個未長成的孩子:“母親,我輸了。”

文氏笑的坦蕩:“輸了便輸了,這世上多的是技不如人。你年紀也不輕了,好好在京城呆著,這天下自有年輕人來守,我們都老了。”

另一邊的君明月還在繼續教學:“若是上陣殺敵,最好是一擊即中一招斃命,這樣自己才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也防止別人鉆空子。”

“聽說石家擅長使劍,可是你們六個卻只有兩個拿著劍,單不說劍法如何,光是這兵器在我眼中便不盡人意。你們學武若是單純的為了玩玩或者有一技傍身,那麽我可以根據你們各自的愛好分別授你們一套武藝。”

話畢,掃了她們一眼,小的幾個顯然還沒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年長的玉清和玉露顯然是清楚了。

玉清是個藏不住話的,今年才十三歲的她除了個子比一般的姑娘家高以外,脾氣也比別人直,女兒家該有的溫婉她是半點也木有。聽見明月如此一說滿心不服,當下就嚷嚷出口。

“什麽玩玩,我們石家兒郎識文習武為的就是保家衛國,盡管我是女子,可是也責無旁貸!”聲音不大,語氣擲地有聲,還有幾分稚嫩的臉帶著讓人不得不動容的堅毅。

君明月的眼中露出一絲讚賞,卻沒有再說別的,而是對著玉露道:“府中可有長纓槍:替我取一柄來。”

玉露一楞,快步朝不遠處的文氏走去。

石府擅劍,可不代表沒有其他武器,作為戰場上必用的長纓槍自然是不會缺。

在得文氏和石平居的允許之後她快步從兵器庫裏取出了一柄長纓槍。

這是石家祖上繳獲來的戰利品,槍身以稀有的玄鐵打造,無堅不摧,因為石家沒有人擅長槍法,所以一直被收藏在庫房裏。

明月接觸過的武器其實蠻多的,唯有槍這東西還是第一次摸,在她眼裏這一柄槍就跟一根棍子沒有什麽區別,就是多了一個可以洞穿對方的尖兒。

她想要展示的是她原來窺視而來的一套少林棍法,名為伏魔棍,此棍法極具威力,殺傷力很強,將棍子換成帶著利刃的長槍那威力就更增一層。

“我有一套槍法,極符合上陣殺敵的將士,今日我演練出來傳授與你們,在場之人但凡感興,能記住多少各憑天賦!”

話畢,不止玉露姐妹六個聞言睜大了眼睛,就連聞聲過來圍觀的文氏一行人也將註意力集中在了她身上。

這種被人註目的場景她遇到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因此也就有免疫力了,兩輩子總結的經驗,除了自己必須在意的人,神馬都是浮雲。

旁若無人的握住長槍,一個縱身,橫掃,反刺,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石平居幾乎是屏住呼吸全神貫註的在看她的一招一式,可惜等一套槍法完畢,槍柄擲地有聲的砸在地上之後他才發現自己記住的連一半都沒有。

除了剛剛開始幾招,後面的他全部沒有印象。

正在他郁悶煩躁交加的時候,君明月的手輕輕一動,那放在地上的槍打了個顛倒,直接飛了起來,飛上半空又落了下來,而後重重的刺進泥土裏。

“今日就到此為止,大家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想清楚自己以後要走的路要學的東西,明日五更我們在這裏碰頭。”話畢,轉身朝校場外面走去。

其實她大可以按部就班的教石府姑娘們一些基本功夫,可是來到石府以後她就突然想起來上輩子聽到過的一個故事,大宋時期楊門女將的故事。

她是一個武癡,上輩子除了練功便再沒了別的愛好,她不喜歡看書更不喜歡追劇,但是喜歡聽老人講故事。

石府女眷如今與楊門女將何其的相似,讓她忍不住熱血沸騰了一把。

她特意將伏魔棍法改為槍法,就是想著或許有一日石府女眷能再現楊門女將風姿。

當然,這是她心中的一時沖動,別人又如何知道。

在校場上的人還在努力的回放著她剛才的一招一式時她人已經離開校場,穿過假山池水邊的九曲回廊朝廊坊走去。還沒摸到廊坊的門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從不遠處的小道上匆匆走過,看著有幾分熟悉,一時半會兒卻記不起在哪裏見過。再看那人來時的路,正是往廊坊去的路,也不知此人是何身份,為何會進後院,還去了廊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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